【爵迹】呼唤我的名字【吉零/微all零】(1)

这是年初写的,顺便一起发上来存个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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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遇见吉尔加美什的时候,麒零觉得此生可能不会遇到更加美丽的人了。当时银尘站在吉尔加美什身边,两人欢笑而语。他们如此般配,画面美好得让人无法介入,也不想打扰。当时麒零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王爵,为了能再次见到银尘而拼命努力变强,然而面前的景象让他突然退却。他不敢上前呼唤银尘的名字,因为银尘的视线永远会徘徊在他的一度王爵身上。比起心痛,麒零更加感到茫然。他突然质疑起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努力地活着,又是为了什么而被卷入这场水源的战斗。脑海里浮现的是过去福泽镇的点点滴滴。就在麒零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,吉尔加美什抬起头看向了他。在两人双目对视的那一刹那,麒零发现了自己的渺小。就在那双蓝色的眼睛里,麒零看到了浩瀚无穷的力量。他想要逃,但是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,寸步难行。

“麒零。”吉尔加美什的呼唤如同海妖的歌声,勾引着麒零的魂魄。飘悠悠的感觉侵袭了身体,在麒零回过神的时候,他已经站在了吉尔加美什面前,加入了这幅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画面。

“见过一度王爵。”麒零微微俯身,毕恭毕敬的姿态在银尘眼里变了种滋味。这小子可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尊敬过。

一阵清风吹起,带来不远处淡淡的花香味,可麒零却觉得这迷人的香气像是从吉尔加美什的身上传来一般,让人心神安宁。一只手托起了麒零低下的头,将沉浸在花香里的麒零拉回了现实。他能通过下巴感受到吉尔加美什指尖的薄茧,定是经常使用魂器而留下的痕迹,挠得麒零下巴一阵瘙痒。

“多可爱的孩子呀。银尘要把小使徒让给我吗?”

“王爵你说笑了。”

吉尔加美什与银尘的眼睛一直没离开麒零的脸,可是空气中却沉淀了一触即发的凝重。明明阳光明媚,树叶上却仿佛结上了冰霜。麒零顿时觉得托着下巴那只手温度下降了一些。

“开个玩笑而已,尘。”说完,便吉尔加美什放下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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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暗沉,麒零额角留下深色的淤青,他的手臂也被划了一条大口子,但他没有空去理会流淌不止的血液。他正在被幽冥追杀。苍雪倒下后便被麒零收进了爵印里,自己的魂器在他面前也如同玩具一般。明明之前那么努力地变强,遇到二度王爵却仍同孩童一般。

随着脚步越来越发沉重,麒零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。最终他放弃了挣扎,倚着一棵参天大树的根部跪了下来。幽冥也停落在了他身边,一边嘲笑着他的无用,一边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“谁也不会来救你,谁也救不了你。”幽冥的脸在麒零眼前渐渐放大,他能感觉到喉咙急促收紧的手。呼吸开始变得困难,麒零本能地想要挣脱这只妄图拖走自己性命的魔掌。慌乱之中,麒零好像感受到幽冥贴近的身体,随便一抬手就会碰到他健壮的胸肌,感觉和银尘的好像有得一拼,虽然他没摸过。

临死前还在想着一些有的没的。

幽冥说得很多,没有人会救他。银尘有了他的王爵,不再需要自己了。他们的羁绊自己无法介入,那就干脆一点,放银尘自由。可是即使释怀了,麒零还是止不住泪水流下。那是为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,为自己坎坷艰难的人生,为无法得到汇报的感情,以及不可逆许的命运。

空气越来越稀疏,麒零的手无力地垂在身边,眼泪流过脸颊,滴落在掐着自己脖颈的那只手上。他静静地等候着死亡的来临时。

“也许,死是种解脱。”耳边貌似传来幽冥的安慰,但这应该是错觉吧。

朦胧中,麒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倒了下去,却又在不久后被抱起。那是一个温暖的怀抱,淡淡的花香味进入鼻腔,让麒零的心静了下来。无意中碰到自己伤口的那只手指尖好像带有薄茧,让疼痛的流血处不再那么难以忍受。麒零想睁开眼,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金色身影。他感觉到有发丝掉落在自己的脸上,接着就是一片黑暗。

“放心吧,没事了。”

天使的声音是麒零失去意识前最后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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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麒零你看那边!”幽花兴奋地拉着身边的黑发男子在人群中窜来窜去。

“嘭!”

闪烁的烟花绽放在漆黑的夜色中,它的光亮盖住了月亮和星星的美丽,独自掌控着所有人的瞩目。虽然祭典开始之前,幽花就把麒零抓去一起看烟花,但最后他们却被玲琅满目的花车和表演吸引了目光。

“幽花,如果你想看花车的话,我们站远点会看得更清楚。”麒零也拽着幽花的手,毕竟人山人海,他可不想一转眼就发现幽花无影无踪。

“唉?我不要,我要站得前面一点看!”

不知不觉中,他们俩还是被分散了。幽花朝着花车的方向离去,运用自己较小的身板窜到了人群的最前面。而麒零则被越挤越远,最后他只能默默独自一人跑到远方的小山丘上眺望着花车行。幽花就是这样,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都能一直向前走。即使漫无目的,她都能在前进中成长,向理想迈进。而自己不但止步停留,反而离自己的愿望越来越远。人生中的小石头总能绊倒自己,不管多努力,下了多大的决心,现实总是与自己作对。

“麒零。”他又听见这个梦幻般的声音。

“一度王爵。”麒零转身便看见了吉尔加美什朝自己走来。

“叫我吉尔吧,一度王爵听起来太过疏远。”

吉尔加美什手提一盏被四周灯火影响而色彩斑斓的孔明灯,放在了麒零身前的草地上。他抬手一挥,孔明灯内燃起小火,驱走了被渲染的彩色,发出了柔和的黄色灯光。孔明灯在短时间内渐渐鼓起,飘向了被烟花照明的夜空。

“王爵许了什么愿望啊?”

“秘密。”吉尔加美什将食指抵在自己的唇瓣上,“你想叫我王爵也可以,但银尘应该会不高兴的。”

吉尔加美什的话像是刀一样扎进了麒零的心里。

对啊,能称呼吉尔加美什为王爵的人只有银尘,那是属于他的王爵,只属于银尘的王爵。也许那盏孔明灯也是为此,为只当银尘一人的王爵,他一人的归属。

麒零在想,为什么自己还要活着目睹这一切。

“这个送给你。”吉尔加美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递给麒零,“该是时候换一根头绳了,你不觉得吗?”

在吉尔加美什貌似期待的注视下,麒零不好意思拒绝,便准备伸手接下了这根还带有金色小铃铛的头绳。然而吉尔加美什却改变了主意,他收回了递出去的手,转而掰过麒零的肩膀,“还是我给你带上好了。”

他扯下扎住麒零头发原本的那根发绳,让黑色短发披下随风而动。吉尔加美什的手按摩着麒零的头皮,缓慢地将散落的头发聚集起来。麒零很是享受吉尔加美什的动作。他又感受到了那带着薄茧的指尖,那么让人感到平静,感到安心。他享受着发间来回游走的手指,时不时蹭过皮肤。脖颈后温热的吐息引起麒零一阵鸡皮疙瘩。

什么时候一度王爵站得离自己这么近?

然而麒零却无法控制地想起了银尘。如果此时站在自己身后为自己扎头发的人是银尘该有多好。麒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但是也许,他还是能稍稍期待,期待自己在王爵的眼里能比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。

沉思的麒零没有注意到吉尔加美什留在那根发绳上的一丝魂力,缠绕着他黑色的发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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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白银祭司的战争仍在持续,就连风源的一度王爵铂伊司也被卷入了水源的纠纷。虽然是共同对抗白银祭司的帮手,但空气中总是弥漫着异国王爵一触即发的危险。

水源与铂伊司的对话少得可怜,不过他却也并不为自己被排斥而感到烦恼。外人眼里他是冷漠得不可一世,但实际上,他总是用炙热是目光寻找着麒零的身影。不管是在实行作战计划时,还是在稍息片刻。他隐藏得很好,以至于没有人发现这位风源王爵的可疑之处。

然而铂伊司和水源王爵的联盟在与白银祭司势力的一战中支离破碎。当时王爵使徒精神紧绷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与敌人的火拼中,唯独铂伊司站在了战场的边缘。他并没有拿出武器,也没有催使魂力,他在等待时机。在众人被分散时,铂伊司知道机会来了。他瞬间爆出压倒性的力量,镇压了四周近距离的白银使徒,并在一瞬间对着麒零的后脖颈重重地下了一个手刀。

铂伊司悄声无息地带走了扛在肩膀上的人。

他的任务是附风源白银祭司的命令,抢回属于他们的完美容器。

本以为能一帆风顺的铂伊司在离开永生岛半个时辰之后,就感受到了寒冷刺骨的魂力如刀尖般向他袭来。即使是一度王爵,如果背着个累赘的话,战斗力还是会下降。无奈中,铂伊司停下了脚步,任由无形的力量包围自己。他看见身旁的树枝快速地被冰霜覆盖住。

“放下他。”

在凶狠强大的魂力面前,铂伊司无动于衷,甚至有收紧手臂的迹象。

“我要带他会风源,谁也阻止不了我。”说完,铂伊司也开始催使魂力,散发出与那寒冷相媲美的烈风,徘徊于山谷之中。

“我再说一遍,放下他。”吉尔加美什眼神凌厉,他缓慢地从爵印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剑,指向铂伊司。

铂伊司将扛着麒零的肩膀向后偏移,怕缠绕在那把剑上的刺骨寒气会误伤完美容器的身体,“放下武器,我并不想与你战斗。”

“那就将他留下。”

两人都不愿退让也不愿真正地与对方刀剑相向。就在尴尬的对峙之中,麒零在浓重的压迫之下苏醒过来。他动弹不了身子,在两位一度王爵的魂力面前,麒零只能无力地承受着痛苦。突然,他被扔在了地上,压在胸腔上的大石头也被提起,呼吸变得轻松。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麒零一抬起头,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金色的身影。蓝色的瞳孔凝视着自己,乍看之下是死寂,里面却泛有光芒。这是麒零第二次望进那双隐藏着汪洋大海的眼睛,令人陶醉。

“他们不要你了,跟我走吧。”铂伊司薄唇轻起,话语中流露出同情和善意,仿佛刚才要强行带走麒零的人并不是他。

“跟着他们,你不会幸福的。”

麒零相信铂伊司说的每一句话,但他却还是想留在水源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。因为他现在直视的那双眼睛祈求着他不要走。

“我不走。”麒零转过头。

铂伊司看到的是坚定。即使粉身碎骨,魂飞魄散,面前的人也愿意留在这个痛彻心扉的地方。他动摇了,也许自己不该逆许麒零的意愿,不该将他作为完美容器赠送给白银祭司。铂伊司想了许久,他缓缓蹲下身子拨开麒零眼前的发丝,在他的额头上留下蜻蜓点水般的吻。他喜欢这个清纯的孩子,虽然没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与他多有交流,但他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保护他的真挚。

“那你保重。”说完,铂伊司一个箭步瞬移离开了水源。

麒零错愕地看着消失的人,伸手抚摸了刚刚被嘴唇触碰的额头,他可能又出现幻觉了。

“你没有跟他走。”吉尔加美什本来想问原因,但不是为何脱口而出的却是令自己舒畅的事实。

“因为你的脸上写着大大的‘别走’俩字,”麒零会意地解释

吉尔加美什觉得时间停止在了麒零对他微笑的那一刹那。他内心欣喜若狂,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的向上翘起。

“话说这是哪里?我们不是在永生岛吗?”

“说来话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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